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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工藝組,一如既往的意識流,沒有用音譯因為沒看到有人提到所以照原本的來了( 




對於榍石來說,貴橄欖是同伴。 

不是指一起戰鬥的同伴,也不是一塊工作的同事,而是同樣失去摯愛之人的同士。 

咚。咚。宛如在訴說著什麼的榔頭,填塞進了榍石沒有從口裡冒出的嘶吼,一下,一下,就像敲進了他的內心似,空洞而無神的音調傳了出來。 

“榍石。” 

從規律性的聲響穿插進來的那道平淡的嗓音,打斷了他的動作,沒有把握好停止的時機,榍石指中的榔頭險些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怔怔的抬起眼,無機質的目光直盯著來者,那雙瞳裡像是什麼也沒看見,將貴橄欖給穿透過去。

“已經入夜了,該休息了。” 貴橄欖掛在唇邊的一抹淡笑,將榍石離開軀體的魂魄給拉回來了一些,他沖著貴橄欖頷首一笑,待後者離去,才宛如鬆懈下來般,垮下了雙肩。 

就像是夢魘一般,再度如同絲線般纏上腦子的回憶,將榍石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一直以來是這樣的,可是最近卻漸漸的想不起回憶裡那張臉的輪廓。榍石意識到這個事實,不禁倒抽了口氣。 

對於榍石來說,貴橄欖是同伴。 

但是,對於貴橄欖來說,榍石是不是同伴,就無從得知了。




“亞歷…” 

一瞥見了熟悉的身影,榍石正想呼喊出聲,卻發現對方趴在了桌子上頭,臉下還壓著密密麻麻寫著黑體字的白紙,榍石趕緊摀住嘴,深怕驚醒到陷入深層睡眠的他。 

榍石攏著垂到眼前的頭髮,呼呼的輕笑出聲,思忖著對方還是一如往常的為了研究而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將他手邊沒有壓著的白紙給拿了起來看過一眼。 

本來還掛在唇邊的微笑,剎那間,僵在了臉上。意外的,他手上拿著的那張紙上,沒有寫著幾天前的月人的樣式,沒有畫著他看不懂的抽象畫,而是一張人臉。 

儘管是過了好久,榍石仍然能知道上頭畫著的,是金綠寶石的笑臉,就像印象中的那樣,帶著一絲寵溺的溫柔。那是看著亞歷的金綠寶石。 

亞歷之所以專注於月人的研究,是為了不要忘記對把金綠寶石帶走的月人的仇恨,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與他不同,榍石沒有能回顧悲痛的勇氣,選擇了讓自己沉溺在繁忙之中,想要忘去讓自己痛苦的經歷,卻將最重要的“他”給遺忘了。 

“我啊,真是羨慕亞歷呢。”將白紙重新壓在了層層疊疊的散紙之下,他苦笑著道,“有亞歷這麼思念著,金綠寶石一定也會很開心吧。” 

那是自己所無法做到的事。

是正在逐步遺忘的自己無法做到的事。 

忘記不了,卻又無法像亞歷一樣為了將仇恨烙印在心中般對著不想再多看一眼的事物做起研究。 

忘記了,卻又無法做的跟貴橄欖一樣淡然自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 

夾在這兩者之中,一點一點的,被自相矛盾的漩渦給吞噬。 如果就這麼消失的話那有多好。

被這樣的想法給蠶食鯨吞的意志在逐步潰堤。 

”老師。” 

迴盪在房間裡,不大也不小的聲音發出了顫抖。

“我啊,好像快要忘記了。” 

已經連笑容都提不起來,飄忽不定的語調從榍石的口中悠悠的泄了出來。 

“我薄情嗎?” 

榍石明白的。就算這個回答是肯定抑或是否定,也無法安慰到他。但他想要是能從老師那裡得到他滿意的答案便足矣。而他也是這麼相信著的。 

面前之人一聞言,緩緩的睜開眼楮,但目光卻沒有放在他的身上,榍石正困惑的想要出聲,他卻比起榍石更快說出口。 

“貴橄欖,過來吧。” 

“哎?” 

“是的。”

明明方才都沒有的,來自第三人的聲音在榍石的身後響起。他像是秘密被窺聽了般,神色驚慌的側過首去,而貴橄欖仍然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般,神情自然的往前邁開步伐,直至站到榍石的身旁。 

像是注意到榍石拋來的困惑視線,貴橄欖開口道,“我要更早來這裡,但你似乎沒有注意到我。”貴橄欖側過了首,那雙瞳孔裡也裝載著空洞的目光,“而我問了與你相同的問題。” 

還沒等到榍石回應,面前的老師便已經抽了口氣,開始發話,“心情和事務,很少有了結的時候。” 

他越過了桌子,走到了他們倆的跟前,“我們把完全了結的情況稱之為奇蹟,那個並不是我們能阻止的,總有一天會到臨。”他將兩人給摟在了懷裡,磁性的嗓音經由接觸傳到了他們的身上,“悲傷也好,忘記也好,順其自然就好了。” 

“順其……自然?” 

“你們從今天開始,組成一隊吧。” 

“哎?” 

榍石慌亂的扭頭看了貴橄欖一眼,只見後者頷首,道了句“我知道了”。 

“有異議嗎?” 

“……沒有的。” 

“那就好。” 

沒有預料到的發展,讓榍石手足無措起來,但在當下卻也只能應下。 




對於榍石來說,貴橄欖是同伴。 

而且是成為名義上真正的同伴。 

“……我沒想到,貴橄欖也有一樣的心情呢。” 

“一樣的哦,明明一直一直、都想著藍色坦桑石的事情,但是最近去想的次數漸漸的少了。”貴橄欖拋給了身旁之人一道微笑,“組隊的人是榍石真是太好了呢。” 

“……我,”一聞言,榍石馬上垂下了頭,片刻,才難為情的背過身往反方向離開,“我先去工作了!” 

“慢走。”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股奇妙的情感油然而生,可能是喜悅,抑或是興奮,那是榍石好久沒有感受到的情感。 

然而,夾雜著罪惡感的喜悅,卻是不能擁有的事物。 




“——榍石,能幫我看一下這紙——”

“對不起!老師喊我過去,有空再看吧?”

“——榍石,你有什麼缺的工具嗎?”

“啊,一切都好的,我就先去工作了!”

“——榍石…”

看到才一聽到聲音,便馬上跑個沒影的榍石,貴橄欖不禁望著對方的背影啞然失笑。

“嘛……大概需要一點時間吧。”




“不能跟貴橄欖處的太好,不然托帕石不會原諒我的…!” 

咚。咚。 

“就算已經忘記了他的臉也好,就算忘記了他的名字也好。” 

咚。咚。 

“就算已經忘記了這份情感——” 

咚—— 戛然而止的聲響,停在半空中的木槌,放在鐵釘子上頭的左手,油然而生的想法。 

“如果將這份記憶挖開的話,” 

原先打顫著的右手,此刻卻忽然止住了顫抖。 

“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的話,不管是托帕石離開的悲痛,抑或是負罪感,都不用去煩惱了呢。” 

一瞬間,身邊的任何雜音都像是被堵塞住的雙耳阻擋開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靜謐。周遭只剩下他所發出的吐息聲。就連重新舉高的榔頭,也沒有發出任何像是劃開空氣一類的聲響,筆直的,朝著已經預設過好幾遍的目標——

“——榍石!” 聽到了呼喚自己的聲音,他立即睜開了原先闔起的眼楮,飛濺開來的碎片,斑斕奪目——從斷面閃耀出橄欖綠的光澤。 

他馬上回過神,原先還在手上的槌子立刻掉在地上,“貴橄欖!”榍石驚呼出聲,沒有料到對方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禁亂了手腳。

“對不起…!我們趕緊去露琪爾那裡——” 

“——如果真的很痛苦的話,那就忘記吧。” 

貴橄欖沉下來的臉,讓正想過去關心他的榍石怔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但是絕對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了。” 

“……為什麼?”榍石咬著牙,忿恨不平的道,“忘記的話,這不是最快的嗎?如果一直記著,還像是沒事人一樣,跟貴橄欖有說有笑的,托帕石絕對不會原諒我的——” 

“你又做錯了什麼?” 

“哎?” 

“你像這樣殘害著自己,托帕石才會生氣的,”貴橄欖抓著自己半碎的手掌,叱責道,“雖然我可能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甚至我可能有著與榍石同樣的心情,但是,就我而言,我看著現在的榍石,很生氣。” 

“嗚……!”他噎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老師要我們兩個組隊,大概也是為了這個吧。” 

“哎?” 

“看著另外一個人,做出自己老想著要做的事情,才能看清最重要的東西,”他發出了短暫的一聲嘆息,表情比方才更柔和了一些,“不只是我,托帕石,抑或是坦桑石,比起這樣痛苦的去惦記著,更想要看到你好好的露出笑容。” 

“……嗎……” 

“嗯?” 

“……這樣,是能被允許的嗎?” 

榍石垂著頭,指頭在胸前糾結在一塊,明顯看出了他心中的忐忑。

在矛盾的漩渦中,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岸邊,榍石不安的空看著那上頭的景物。

貴橄欖見狀,不禁失笑出聲。

“這種事情,是不需要別人同意的哦。”

而貴橄欖,則將他從那之中,一把拉了出來。




對於榍石來說,貴橄欖是他的同伴。

是指一起戰鬥的同伴,也是一塊工作的同事,同時是一樣失去摯愛之人的同士。 

而對於貴橄欖來說,榍石也是他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同伴。

Fin.

那個榔頭,就當作,它是個連硬度6.5都能打碎的神奇無敵榔頭吧…!!!!(這人

原本吃前隊友的…結果重刷了漫畫,真的好喜歡他們的感覺…………………感覺自己跳到了另一個更冷北冰洋,還是角色都冷的北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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